摘要：巴塞罗那：高迪的梦幻之乡柳 笛在地中海的西海岸，有一座风光旖旎的城市，她因海洋、阳光、沙滩的美丽奇幻而被称为“阳光之城”，她因一个人的名字而被世人崇敬、仰慕与赞叹，从而使这座城市有了更多的味道，使这里的天际有了更丰富的韵律，使居住在这座城市...
巴塞罗那：高迪的梦幻之乡
柳 笛
在地中海的西海岸，有一座风光旖旎的城市，她因海洋、阳光、沙滩的美丽奇幻而被称为“阳光之城”，她因一个人的名字而被世人崇敬、仰慕与赞叹，从而使这座城市有了更多的味道，使这里的天际有了更丰富的韵律，使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人们拥有了更多的骄傲。
这座城市是巴塞罗那。
这个人是高迪。
一
说来惭愧，在没有去巴塞罗那之前，从没有听说过世界上还有一个伟大的建筑师叫高迪，更无从谈起对他作品的知晓。在飞机落地巴塞罗那后，顾不得休息，随团径直来到了高迪设计的奎尔公园。
本以为奎尔公园只是一个构思细致、草木葳蕤的自由空间，只需要睁大眼睛，在地中海的阳光下，在绿荫间的清新微风中散散步而已。一踏进公园，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便使我目瞪口呆。这简直就是一个幻觉中的世界，一个童话般的公园。这种强烈的感觉充盈双眼，让你闪躲不及。公园门口的两边是两栋贴着马赛克的小楼，外墙是褐色马赛克，门框、窗框贴的是灰白色马赛克，波浪形的房檐是乳白色马赛克，屋顶上有许多蘑菇状、圆球状的装饰柱子，有的用白色马赛克贴成，有的用暗红色马赛克镶贴，很别致也很梦幻。两栋小楼的上部都有两个高低不同的通风口，其中的一个很高，用几种颜色的马赛克环绕着贴，斑斓的几何图形十分醒目，成为整个公园很鲜明的标示。走过一块空地，沿着石阶向上走，便是公园的核心饰物——巴塞罗那城的吉祥物巨型蜥蜴。这条约五六米长的大蜥蜴，匍匐在斜坡上，头下尾上，四爪岔开有力地抓住两边，昂着头，瞪着眼，一副很柔曼很驯服的神态。蜥蜴表面是用各种马赛克瓷片拼成，蓝白青黄绿等各色马赛克拼贴成色彩斑斓的躯体，碎小的马赛克在蜥蜴身上形成了斑斑点点的花纹，形象非常逼真，活灵活现，是一种童话般的艳丽色彩，亦幻亦真。除作为公园的主题象征外，蜥蜴的口还兼有重要的排水功能。每当大雨滂沱时，蜥蜴的嘴中就会喷涌出从广场上泻下的水流。 拾阶而上，是著名的百柱厅。这是一个依山修建的大约有二百平米的大厅。大厅三面无墙，用马赛克镶嵌的圆型柱子支撑，柱子很密，有八十六根，像树林一般。这个陶立克式立柱支撑的建筑原本是一个市场，是为了满足居住在这里的居民生活配套的。立柱中间是排水管道，它除了支撑屋顶外，兼具泄洪功能。立柱的顶部还有精彩的装饰，使得百柱厅生动而美观。大厅的天花板，都是波浪形状，充满动感，全部用颗粒状的白色马赛克贴嵌，不同区域，用不同颜色的马赛克勾勒出美丽的图案，有蓝色白色贴出的类似中国的太极图，有蓝色黄色贴出的海星图，有蓝绿色垫底以黄色马赛克拼贴的太阳图……看着多彩的马赛克铺成的绚丽天花，才深感也许这才是真正意义的天花板呢。
在厅的上面，是著名的圆
形大广场。这是一个大约有四个篮球场大的沙土广场。广场边缘便是最著名的堪称世界第一长椅的马赛克长椅。长椅用石砌成，表面用马赛克碎片随意拼贴，形似波浪蜿蜒曲折，图形无规则变化，丰富各异且又美不胜收。这个马赛克镶成各种图案的长条椅，沿山体而建，有百米长，像一条长蛇盘踞着。椅背成S形连续弯曲，根据人体力学设计，靠背弯度恰到好处，兼顾到不同的对象，外弧为单人座，内弧略为宽大的情侣座，独特的设计别有一番情趣。坐在这样的椅子上，一边休息，一边居高临下欣赏巴塞罗那城市的风景，观赏地中海壮阔的海面，有一种很惬意的舒服。
在享受着这些破碎的美丽的时候，想到高迪为何这样偏爱马赛克呢？难道是这种面积很小、色彩繁多、可以随心所欲组合的小瓷片，才能淋漓尽致地表现他的造型灵感？才能实现他追求的现代气息和浪漫情调？才能把他的故土变成梦幻之都吗？也许，没人能猜得透一个伟大建筑师的起心动念。
高迪在奎尔公园把幻想也融进了石头中。公园中，有很多路段都建有如同自然洞穴似的高架走廊。这样的走廊，有的是单层，有的分为上下两层，都是人行通道。廊道的支柱大约有三米，由粗糙的石料砌筑，这些石料都是就地取材，根据自然形状稍稍加工，便砌成了满含沧桑的廊架。一块块石头依山就势，有倾斜的，有弧形的，似乎一块块都是随意的笨拙堆砌，细看却又显出不可思议的自然、厚重。一些廊柱斜立的很扭曲，看似随时将会倾覆，但却已坚固屹立了近一个世纪。这样的廊桥形成了公园一道很魔幻的景观，和山坡上的建筑、植物自然交织，粗砺中包含着精细，原始中蕴含着大美。
奎尔公园1900年开建，1914年完工。遗憾的是，作为城市公园的首创者，高迪的设计在当时没有引起人们的兴趣。由于公园离城区较远，富人们觉得不方便，穷人们则住不起，因此园内只建起两栋别墅。高迪视奎尔公园是自己失败的作品。而100多年后的今天，当家庭汽车相当普及、对郊外别墅十分钟情的时候，人们才发现高迪一百年前的设计是怎样的超前了。
二
高迪一生设计了许多个性鲜明、美不胜收的建筑，在巴塞罗那这座城市，几乎所有最具盛名的建筑都出自高迪之手，使人们对这位西班牙建筑史上最前卫、最疯狂的建筑艺术家顶礼膜拜。
来到巴特略之家，在一排高低相近、幢幢相连的建筑中，立马会判断出哪座是高迪的作品。因为它卓尔不群的外在表现会牢牢抓住你的眼球。尽管这座建筑最初不是高迪所建，但却经过高迪的设计从里到外彻底改头换面，从而著名于世。它看上去尤似一幅印象派画家笔下的风景画，慢慢品味，似乎可读懂高迪对自然界各类物状的独特诠释：骨架、壳体、熔岩、翅膀、海水、花瓣……随性地展露在建筑立面上，公寓的露台像骷髅头，柱子像一根根骨头，海蓝缤纷的磁砖拼贴出海洋的深邃与起伏，屋顶及正立面，上釉的波状麟片瓷砖如龙的背部闪动，矗立在龙脊上的十字架格外耀眼。金属露台就像是一具骨骼面具，一对对惊悚的眼睛，窥视这个浪漫的城市里的各种秘密。屋面的烟囱似乎是山脊上耸立的险峰。屋子内部的设计同样令人惊奇。高迪利用不同深浅的蓝色瓷片，拼贴出如漂浮在深海中的天井，而以流线的柚木，做为楼梯扶手、窗框、家具等饰物，既自然和谐又雍容华贵。高迪是个追求完美的人，他容不得任何影响他建筑追求的不和谐，管道、通风口，这些建筑中见之不怪的东西，他都要精心改造一番。对他来说，凡是人眼所见之处的每个构件都要给人以想象的空间，所有的装饰都被包裹于建筑师理性的遐想之中。
整个建筑营造了一个神秘愉悦的海底世界，里面无数的精巧的细节设计，充满了想象和趣味，象一个高雅而又现代的梦境。整幢房子几乎没有一个直角，所有的线条都是柔和的曲线。高迪是个自然主义者，他认为大自然里没有直线，那为什么建筑里就不能全用曲线呢，人就是应该活在自然里，建筑应与自然融为一体。
米拉公寓是高迪又一个代表性建筑，离巴特略之家很近，是一个叫做佩雷·米拉的富翁在和妻子参观了巴特略公寓后，羡慕不已，决定造一座更加令人叹为观止的建筑。他们找到了红极一时的青年建筑师高迪，请他来设计建造，并答应给他充分的创作和行动自由。虽然在后来的日子里，米拉先生因高迪在建筑中没有设计、没有预算、没有施工图纸而焦虑不安，虽然在历时六年工程竣工后，米拉先生对于建筑很不满意，但这座建筑在今天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建筑之一，是现代建筑中最具代表性、也最有独创性的建筑，成为了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建筑瑰宝。
米拉公寓位于街道转角，是由全部石材包装的建筑立面，含屋顶层共六层。建筑物造型仿佛是一座被海水长期浸蚀又经风化布满孔洞的岩体。屋顶高低错落，墙面凹凸不平，到处可见蜿蜒起伏的曲线，整座大楼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，充满着动感。阳台栏杆由扭曲回绕的铁条和铁板构成，像自然界随意搭摆的枝叶，也似挂在海边岩体上一簇簇蓬松的海草。进了公寓，高迪自然主义的设计随处可见：模仿植物纤维排列的大门，顶部彩绘的植物世界，窗口栏杆像海带一样的扭曲翻滚，楼梯口的栏杆似纵横交错的叶脉……。从底楼坐电梯直接上顶楼，那里有一座介绍高迪作品和设计理念的博物馆。再顺着楼梯便能上到屋顶天台。屋顶天台充满趣味，一组组奇形怪状的突出物立在房顶，有的像神话中的怪兽，有的似身着铠甲的士兵，有的如陶瓷拼花陀螺，有的灿如无名的花蕾，有的恍若天外来客……这些密集的建造，形态各异，线条柔美，肃穆奇特，抽象而又具象，显形而又迷离，而这就是高迪设计的烟囱和通风管道。高迪用这一切，把令人头痛的烟囱、通风口装饰了起来，把一个看似无用无趣的天台变成了令人留恋的好去处。公寓没有变成纯粹地建筑展示物，还有很多的办公室在公寓中。我想，在米拉之家办公跟在其他办公室办公的感觉一定不同，这种奇幻动人的空间一定让人开朗快乐，会使人保持着不可剥夺的舒畅，每天一定像做梦一样，总会发现新的艺术思索的灵光。
高迪在米拉公寓的设计绝不会计算每平米卖多少钱，他考虑的是人们在其中的生活是否开心，住得是否舒适。也许，高迪建造的与其说是舒适，不如说是魔幻。米拉公寓里里外外都显得非常怪异，甚至有些荒诞不经，但又处处体现着精湛与人本的思考。高迪认为，米拉公寓是他最得意的作品，是他建造的最好的房子。米拉公寓也成为高迪为私人住宅设计的封笔之作。
精灵般的米拉公寓，就是一尊由波浪型的曲线构成的巨大石造纪念碑，是高迪留给这个世界珍贵而精湛的艺术品。
三
建筑是凝固的音乐，巴塞罗那到处有着高迪消逝不散的音符，那波浪形的建筑曲线和绚烂的色调谱就了的旋律，那精美的雕刻和眩目的十字架组成的高亢合奏，汇成了属于高迪特有的响彻云霄的圣歌。
在巴塞罗那，有一座已开工一百二十多年至今仍在建造中的教堂，它就是由高迪设计建设的圣家族大教堂。如果说高迪在其他建筑设计上的成功还是一个序曲，那么圣家族大教堂才是他生命中辉煌的交响乐章。这个教堂在1884年就已开工，预计到2050年方可竣工。虽然，它的完工还需四十年时间，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，它就已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，这在世界建筑史上是绝无仅有的。
远远地望着这座还在建筑中的教堂，尽管脚手架林立，尽管许多地方为了施工安全做了护网，但依然挡不住它巍峨、奇伟、神秘而魔幻般的身姿。这座造型奇特的建筑物就像是用松软的粘土手捏制造的，庞大的建筑显得十分轻巧，犹如孩子们在海滩上造起来的沙雕城堡。走到近前，才看清它是用真正的红色石头建造而成的。170米的高塔、五颜六色的马赛克装饰、螺旋形的楼梯、宛如从墙上生长出来的栩栩如生的雕像……都让人过目不忘。
教堂的上部四个圆锥形塔高耸入云，纪念碑般地昭示着不朽的神灵。塔顶形状错综复杂，用了各色瓷片来加以装饰。每个塔尖上都有一围着球形花冠的十字架，整个塔身通体遍布百叶窗，看上去像镂空的大花瓶。教堂外部的雕刻精美独特之极，可谓鬼斧神工。不论是十字架上的耶稣，还是《圣经》故事的主题雕塑，都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无法抵制的内心震撼力，即便你对基督教一窍不通，只要伫立在圣家族教堂的雕刻前，都会被那鲜明、生动、奇异的雕刻纹理所折服。你会进一步体会什么是让你灵魂撼动的雕刻，什么是深刻，什么是巧夺天工？高迪在教堂墙面的每一处细节装饰，每一个雕塑的构思过程，都要做仿生模型。为了建筑的细部更接近自然，他收集了无数种植物标本；为了雕像的姿势、律动都和真人一样，他反复拿人骨做研究，以至会面对僵死的尸体；为了一个个雕像的脸孔的形象逼真，他逐日行走在巴塞罗那的大街小巷，寻找来模特，再依照片去制模。因而使现在能看到的这些雕像生动逼真而震撼。
走进大堂，依然还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工地现场，但这种里感不到工地的忙乱与喧嚣，一切的雕琢与装饰，一切的交流与行走，都在平静安宁中默默进行。可大教堂所显示出来的梦幻浪漫、怪诞陆离，却使人目不暇接。仰视主殿的穹顶，真是太美了，世界上居然存在如此美丽的结构，笨重的建筑结构至此似乎有了生命。户外的光线透过彩釉玻璃照亮了殿内，在地面、柱间以及神龛上留下艳丽多彩而神秘莫测的光线。树枝般充满大自然元素的柱子撑起厚实的肋拱，一组组散枝杆叶向上伸展着支撑着顶棚的重量，穹顶上变化有序的结构与美丽奇幻的构图，在色彩斑斓的光线下，使人恍如在在深林中漫步。
在地下室高迪曾经的工作地，依然有技术人员在做着高迪未完成的设计，各种大大小小的模型，各种自然中的参照物，都一一陈列在那里，似在诉说着一个不朽的亡灵八十多年前执着的通宵达旦。这些东西的陈列，是在教堂的建筑中运用各种自然物状的写照与诠释。
1926年，在巴塞罗那有轨电车开通的时刻，高迪被有轨电车撞倒在涌动的人群，由于他将所有的钱都捐给了正在修建的大教堂，由于他的其貌不扬、衣衫褴褛而被当做乞丐送到穷人医院，并在那里不治身亡。两天后，一位平民老太太认出了他，才使得这位巴塞罗那的骄傲避免了被弃乱葬的命运。出于对这位大师的爱戴，巴塞罗那人将高迪安葬在他未完成作品的地下墓室里，他的灵魂最后地守护在他的艺术与精神的家园。
高迪从31岁接手圣家族大教堂工程，工作了43年，直到他逝世。他的理想随他而去，他赤裸裸地来，又赤裸裸地去，来的平凡，走得突然，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，却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件惊世骇俗的礼物。
四
1852年，高迪生于巴塞罗那附近的一个小镇，父亲是金属工艺师，高迪青少年时代做过锻工，又学过木工、铸铁和塑膜。1878年高迪获得建筑学学士学位。这一年他认识了奎尔，一位高迪事业最为重要的支持者。由于奎尔引荐，高迪被追求新奇的上流人士接纳，给他们设计住宅。同时他也设计了更多用来出租的公寓，因此在平民中他的名气更响。高迪一生的生活与常人无异，他没有夸张的固执和冷漠的性格，也没有惊人的言辞和怪诞的举止，只是在地下室安静地做自己的事，陶醉在对建筑艺术的快乐中。一次短暂的恋爱失败后，他终身未娶。也许正是这终身未娶，使他能够心无旁骛地遨游在艺术的殿堂，使他拥有了别人不可企及的艺术高度，使他的天才潜质得以淋漓尽致地发挥。从而高迪才有了十七项建筑作品被西班牙列为国宝级文物，三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。
高迪是美的创造者，他崇高的美不是小桥流水的阴柔之美，而是气度恢宏的巍巍大美。他是诗人，但不是在纸上表达情感的诗人，而是用钢筋石块在巴塞罗那天幕下谱写出一首首建筑之诗的诗人。他以自己不泯的童心，灵异的想象，为这个世界留下了恒久的璀璨记忆与美丽遐思。在高迪离开这个世界八十多年后，现在的巴塞罗那市民喜欢称自己居住在“高迪之城”，享受着高迪创造的让世人羡慕的美丽。现在的巴塞罗那，一边是每年潮水般涌来的拜谒者，一边是圣家族大教堂依然缓慢地生长，这让人觉得，高迪还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，他从未曾离去也未曾走远。
匆匆地观览了高迪的几座建筑，心中涌动着挥之不去的不解与疼痛。我们今天的国家，处在大规模建筑的时代，我们建设了许多别开生面的建筑，装点美化了我们的城市，但是我们还有更多的单调、模仿、平庸的建筑，使它成为城市不得不面对的厌倦与丑陋。我们建筑的平庸、单调与模仿来自哪里？可能更多地来自于内心的浮躁，来自于内在的贪婪与急功近利，这种在未来的历史上必将成为罪恶的邪念，笼罩在我们许多建筑师原本圣洁的心灵，使我们现在的诸多建筑缺乏了创造的冲动，失去了艺术的追求。当人的成功与否只用金钱来评判的时候，歇斯底里地拜金就成为追求；当建筑仅仅与个人的财富积累与虚幻名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，平庸与模仿就成为一种必然。这是建筑师的悲哀，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。
我想，建筑也许就分为那么几种，一种是将成为文化遗产而被后人观赏借鉴的，一种是虽然平庸无个性但还可以使用的，一种是要数年后被人来拆除的。任何建筑创作都是文化、艺术和个性的完美结合，否则，必将会被历史淘汰。高迪建筑给人的启示在于他对巴塞罗那城市文脉的尊重和延伸，他从自然中各种有形物象的提炼，从传统手工艺充分挖掘，大胆而富有想象力地运用到材料应用和工程实践中，使他成为一位伟大的先行者和先觉者。他不急功近利于一时的得失，他把个人的财富与功名置之度外，他按照一个真正的设计师的良知身体力行于每时每刻，因而就有了一种高度高迪化了的艺术建筑，就有了属于高迪万物无不具有建筑的灵气的世界，就有了高迪不经意间使巴塞罗那成为了被人景仰的梦幻之城。
面对高迪的建筑，面对高迪倾注了毕生心血的巴塞罗那，我们似乎应该有更多的思考与羞愧。 （文内图片来自网络）
